【Jason中心/作者脑子有病系列/Brujay】次元混淆 特典篇（关窗梗衍生）
“Jason。”
男孩几乎是立刻就低下了头，但还是没能逃过Bruce的眼睛。他可以辨别出那张青涩的面庞所蕴藏的忐忑、焦虑，以及些许羞耻——显然不久前，他还在为自己能够潜入成功的好身手而沾沾自喜——然而现实打了他的脸，Bruce从他打开门锁的时候就醒了，他悄然无声地注视着男孩脱下鞋赤脚走进房间，自以为隐秘地绕过床尾，然后锁上了窗户。
从头至尾，毫分不漏。
“Jason。”Bruce又重复了一遍，语气中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，但男孩还是被这种形式上的冷漠吓住了。
“我没想做坏事！”Jason顿了一下，“只是…我只是……”
Bruce为男孩过于惊慌的反应怔忪了片刻，他意识到或许是自己的反应太过严厉了——更重要的是，他本应清楚潜藏于Jason心底那种无时无刻都恐惧于会失去一切的不安，而对方不久前才因为感冒而缺席了一次夜巡，这或许加重了他的忧虑……
“过来，Jason。”他伸出了手，“过来。”
Jason愣了一下，俄而过后才慢吞吞地走到床边坐下，Bruce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，他能够感受到男孩冰凉的手，轻轻拂过皮肤的睫毛末梢，还有顺着衣襟流入的、温热的呼吸。
他抱紧了男孩——像是试图用这种方式温暖对方一样。 Jason过了一会儿才伸手反抱住了他，将有些发烫的脸颊紧紧贴在宽厚的胸膛上，喉咙里发出一阵细细的、像是幼兽被父母的身躯包裹时会发出的声音。
他是一个相当不好对付的孩子，倔强、易怒等坏脾气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但当像这样和别人发生一些亲昵的肢体接触时，他又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些许返璞归真的孩子气——这大概才能解释为什么每当男孩这么做时，Bruce都会恍然产生某种……某种仿佛连整颗心脏都为之融化的错觉。
“……我只是来检查你的窗户。”隔着棉质的睡衣，Jason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沉，“Alfred说，就是那个……我没夜巡那天、那个…你有时候会忘记在下雨天关窗。”说着，他的话音微微一滞，像是咽喉处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下，“我…呃、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来看看，那个……”
Bruce一直都没有说话，他看着他，只是看着他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替Alfred来监督你有没有管理好自己的健康问题！”仿佛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，Jason几乎是立刻就显得理直气壮起来，他扬起头时发旋顶到了Bruce的下颔，“你是一个成年人！Bruce，你不该再让一个老人家为你的身体操心了！”
撒谎精——Bruce这么想道，尽管他表面上好似受教般地点了点头。
他几乎可以想象到，在夜巡后仅存四小时的睡眠时间内，他怀里的男孩是如何坐在沙发上，拖着疲惫的身躯抵抗着扑面而来的睡意，一分一秒地静候直至他入睡，然后才静悄悄地打开门潜进他的卧室，只是为了看一眼他有没有关好窗……
「我没想做坏事！」
「我只是…只是……」
他只是关心他。
Bruce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他握住了Jason发冷的指尖，摩挲着指甲上的纹路。他的男孩儿看着他——抬着头，眼神里有一种怯生生的期待——那几乎不像他了。他的新Robin鲁莽与无畏并存，擅长惹人生气并且有那么点死钻牛角尖的固执，而犯罪巷留给他的阴霾却驻留在湖绿的眸底长驱不散。
可他的男孩此时却又那么纯粹地望着他，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月色下酝酿出熠熠的柔光，他攀着他肩膀的手就像是搂住了一个巨人的手臂。Bruce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时吐露的水汽，他因紧张而吞咽口水的轻颤。
“Bruce……”长久的寂静让Jason感到有些不适，他踌躇着垂下了脑袋，“我……”
“不。”Bruce托住了他的下颚，轻轻地与他额头相抵，“别低头，Jason。”
他们靠得太近了——Jason可以感受到嘴唇上流过温热的湿气，这让他几乎以为那是一个吻。
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了错误，当他们真正唇齿交缠的时候——Jason感觉到环着他腰的手臂不断收紧，越发紧促和沉重的呼吸，还有对方脸上短短的胡茬带来刺痛的痒意。Jason觉得自己有点窒息了，睡眠缺乏的倦意裹挟着被拥抱的温暖让他感到微醺，他不自觉地闭上眼睛，放纵自己沉醉于这美妙之中，放纵自己紧绷神经逐渐松弛开来，放纵自己将全部——由身到心地托付给眼前的人……
然而，当对方松开自己的嘴唇后，却只是爱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，随后便不再有别的动作了。
Jason感觉头上被淋了一盆冷水。
“嘿！”Jason光裸着的双脚在半空中毫无意义地乱踢着，他很不开心瞪了Bruce一眼，“你都有反应了！”
Bruce不由得叹了口气，他摸摸男孩的头：“你现在还太小了。”
可惜Jason并没有被安慰——还未品尝过禁果的小鸟显然还不知道初次被进入的下场，没有半点危机感地在Bruce的怀里捣乱：“这根本不算什么——在你第一次打扮成蝙蝠的样子在Gotham里当义警的时候，就注定着要吃牢饭了。”
Bruce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有点出神——Jason不太确定对方到底在思考什么，但他莫名地有些不太好的预感——不过很快，Bruce就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，仿佛克制住了什么般发出了一声叹息。
“别任性，Jason。”他说，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意识到今晚的事显然只能到此为止了，Jason极其不满意地冷哼了一声，扭过头去不再理会他。
——此时，距离他后悔的时间还剩下192天。
×××
考试周前最后一更，即将迎来长达一个月的神隐_(:з」∠)_
大家暑假见~
评论(16)